“魏公公若是知道皇上當時那麽頑劣，指不定會被氣的吐血。”想起這事，高永壽還是忍不住發笑。

朱由校跟著笑了笑，褪去衣裳，躺在高永壽身側狹窄的床沿上，也不吭聲，高永壽見狀，識趣的往裏面挪了挪，給他留出位置，“皇上今夜不回去了？”

“第一次見面，就被看的底褲都不剩了。”朱由校還沈浸在回憶中，出不來。

扯到過往的事，兩人總是很輕松，高永壽側著身子，手肘枕在頭下面，端詳著朱由校，“皇上那時年幼還不懂那事。”

朱由校眉毛一挑，“這麽說，你那時便懂那事了？既然都懂了那事，還跟朕亂來，你自己說，那時是不是就愛慕朕了？”

給自己挖了坑，高永壽只能無奈的笑笑，無從辯解。

朱由校瞧著高永壽這模樣，開懷大笑，“你啊，從小就這樣，不會說話，就算自己有理，還是會被說的面紅耳赤。”

“既然皇上都知道，還不謙讓些？”難得有些撒嬌的模樣，朱由校心情甚悅，轉身去攬高永壽，可是胳膊不小心碰到枕邊的小瓷瓶，小瓷瓶從枕下露出半截身子來。

朱由校有些好奇，“嗯？這是什麽東西？”說著，抓過來放在眼前，笑容慢慢凝固，他雖不通滿文，可也識的這小瓷瓶上的外文，正是滿文。

高永壽擡頭瞧了一眼，無言。

“讓朕瞧瞧這是什麽東西，值得你這麽寶貝，掖在枕下。”朱由校毫不猶豫的將瓶口拔開，倒在手心，幾顆黑不溜秋的藥丸，放在鼻尖聞了聞，一股藥草味兒，“這是什麽？”朱由校將藥丸舉到高永壽眼前。

高永壽瞟了眼，不以為意道：“太醫給開的藥。”

“什麽時候，太醫開藥要在這瓶身上刻上滿文。”朱由校費勁的看瓶身上的滿文，奈何滿文儲備有限，識不出，只能求助高永壽，“這上面刻著些什麽？”

“我也不認識，這是皇上的身邊的銀面給臣的，皇上若是想知道，去問問便知道了。”高永壽說的很是輕松，朱由校卻面色大變。

小瓷瓶在地面上炸裂，黑色的藥丸滾落了一地，朱由校半個身子壓住高永壽，一只手掐住高永壽的脖子，“你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？”

“也不久——認識不久。”高永壽回答的費勁。

“你們一起背叛朕？”朱由校問的咬牙切齒。

高永壽梗著脖子，搖頭，“他有，我沒有。”

朱由校慢慢松開手，高永壽趴在床褥上猛咳，臉上充血變得紅潤，眼眶中是晶瑩的淚水。

“高永壽，勿要騙朕。”朱由校嘴唇貼在高永壽耳側，輕柔的警告聲。

高永壽翻了個身，伸手抹掉眼角的淚水，輕喘著，“我都這幅模樣了，哪還敢騙皇上，只是皇上不信罷了。”

“你不值得朕去信。”朱由校將高永壽攬回在懷裏，輕輕的拍著後背，給他順氣。

高永壽閉著眼睛，蜷縮在朱由校懷中，讚同的點點頭，“是啊，你日後也勿要輕信我。”

朱由校冷哼了一聲，“朕自然是知道。”

“嗯——”嚶嚀了一聲，快要睡著了，朱由校低頭看了眼，輕撫著後背，問：“累了？”

高永壽點點頭，又與朱由校湊近了幾分，“最近身子乏得很。”

朱由校聽了調笑道：“後宮那些妃子懷了身孕才會身子乏，莫非你這是懷了朕的孩子？”

高永壽猛的睜開眼睛，眼中帶著危險的氣息，絲毫不謙讓，“臣日日耕耘，就算有孩子，也是皇上懷了臣的孩子。”

“朕若是真能生孩子，給你生個孩子也無妨。”朱由校呵呵笑，輕拍著高永壽的後背，轉而問高永壽，“你呢？”

高永壽走了神，忘了回答，朱由校低頭看他時，他連忙別開臉，“說什麽胡話，兩個男人怎麽生孩子，再者我也早沒了那能力。”

現實猛的襲來，打的人臉疼，朱由校一陣落寞。

“你若是真想生，那我們不妨來試試。”高永壽撲過來，壓在朱由校身上，猛獸就算身子乏了，可終究是猛獸。

不一會兒，兩人便氣喘籲籲，隨後身下的火熱讓兩人猛的一滯，朱由校瞪大眼睛，不可思議的看著高永壽，高永壽還在發懵中。

“你——”朱由校張了張嘴，“有感覺了？”

高永壽呆滯的點點頭，隨後又搖搖頭，不敢動彈，但底下勢頭卻見長，兩人的視線紛紛移到地上散落的黑色藥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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